也悬着心,自己留着假币,一看果真会褪色就明白罪行遮盖不住了,携家带口逃出临安城了之。”
若搁过去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鲁理壅只能往鬼樊楼沟渠里逃匿才有望逃脱法惩,但现在他不需要这么麻烦了,只要想办法跑去辽人管治的地域,大卫的律法就没法追究他的罪责,甚至都追踪不得他的音讯,鲁理壅一走了之,留下棘手的烂摊子让司马权大伤脑筋。
太子当然也是焦头烂额,因为直接保举鲁理壅的人是他,不是往司马权头上扣锅他的身上就能清白。
司马修多少还能沉得住气,分析道:“鲁理壅应当是经不住别人的游说一时动了贪心,他不可能预见假币这么快就会褪色,而幕后利用鲁理壅的人,应当就是清河王的党徒。清河王**已经失信,无论是罗荣图还是赵环都不可能在这时惊动官家,他们只能这般设计,企图让我们自乱阵脚把这事知禀官家。
可鲁理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官家不会相信是他造的假币,官家一定会怀疑真有神预,殿下不甘失储才嫁祸给鲁理壅。所以,殿下这时不能禀知官家,官家已经下令殿下临朝执政,一个官员潜逃而已,殿下完全可以究断。”
“但派放的这么多永盛币都褪色,那些谣言肯定又会四起,我们只能瞒一时怎能瞒一世?!”太子这回更加犹豫了。
“殿下若这时上禀官家,就等同将此案的决夺权拱手相让,届时再无控制势态的主动权,殿下莫怪修直言,如果殿下踩中清河王党的陷井,无异于甘为他人刀下俎上的鱼肉。”
司马修的看法也确然并不是没有道理。
皇帝就算执着长生,但听闻社稷崩亡这类神预怎会无动于衷?肯定会亲自审决此案,鲁理壅人要还在临安,太子还有五分胜算,可他这么一逃,生死未卜,敌方肯定会群起攻讦,太子无法证实神预一事是人为的阴谋,到时只能听凭皇帝裁夺,完全处于被动。
“所以殿下一定不能放弃主动权,搜捕鲁理壅下落的事自然要抓紧,倘若临安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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