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腿疼,又不是临终了,你们犯得着这么悲伤么?真要哭,今天一人给我哭满两桶眼泪来,当然,夫人除外,夫人只用监督就好了。”
常映惊奇地瞪着自家主人,她的耳朵没坏吧?阿郎这真是在打趣她们?不,阿郎在打趣她们的同时取悦夫人?这真是那个冷冰冰凶巴巴的阿郎?
“常映、胡椒,你们过来扶我,夫人那力气扶不住,去忧准备热水,罢愁叫付英进来给我施针,唉,真是的,徐娘跟白妪都没跟来,你们就都不会干活了,非得要我一个个的嘱咐,好在我得的是腿疾不是嘴疾。”
晏迟生凭第一次发愁啊,如果不娶个贤妻,万一要哪天他真得个急病不治身亡了,岂不是还得等徐娘、白妪来替他治丧?这几个丫鬟平日里看着还行,关键时候一个都靠不住!过去的他究竟怎么会以为大丈夫娶不娶妻都不要紧的?
芳期见自己什么都帮不上手,只好跟个罪人似的低着脑袋跟着去晏迟的寝卧,帮着除履的事她还是能干的,等接过汤婆子放进被褥里,又扎着手不知所措了,晏迟又安慰她:“不碍事,等付英来施了针,熏上安神香我睡一晚就好了,夫人要仍过意不去,在我睡着前就陪我说会儿子话吧,我现在想起来,那一回在覃相邸腿疾发作,是多得夫人照顾我才能得一晚安眠。”
等付英来,替晏迟挽起裤管,芳期看着他的膝头不由倒抽一股凉气。
一双膝盖红肿得近乎扭曲。
“老毛病了,施了针肿胀就会消褪,平时可不总这么恶心。”晏迟居然还有闲心嫌弃他自个儿。
付英并不是医生,施完针后也没有任何医嘱,晏迟还让仆婢都去外头候着,单留下个不知所措心情十分复杂的芳期来,拍拍床沿,让她坐上头负责“摧眠”。
“晏永真是死不足惜。”芳期咬牙切齿道。
“他都死了,骂他他也听不见。”晏迟笑,他现在只能仰躺着,歪着脖了才能看见芳期的脸,他觉得老歪着脖子既刻意又滑稽,干脆不看芳期,横竖他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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