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在早前的花榭,晏迟坐下来听蝉音禀报正事,当然这时芳期也没有回避,他们两个现在又有点作态的必要了,芳期得显示晏迟哪怕是处理外务呢,也不用避着她。
蝉音这时泪珠子不掉了,眼睛里也没了恨意,哪怕心里头还在妒嫉国师夫人的与众不同,看晏迟冷厉的神色她也不敢再道委屈,果然是说起了正事:“妾身今日奉令去见沈中丞,把阿郎的话一字不漏转告,沈中丞沉吟了一阵,让妾身再带话给阿郎。
沈中丞说,与向进虽说有普通来往,但并没涉及向进党被弹劾的几件罪案,干系能够掐得干干净净,这事不劳阿郎多费心。沈中丞又说,向进党从中,有一个叫程钟南的,过去弹劾过东平公,沈中丞问阿郎的意思,是否该趁这时机,造成程钟南也获罪。”
芳期知道程钟南对东平公都做了什么,她更知道程钟南是被丁九山利用而已,在她看来更可恶的是丁九山,程钟南……罪不及死,但这话当着蝉音的面她却不能讲。
她盯着晏迟,不知道他会做何决断。
“明日你再去一趟沈家,告诉沈中丞,东平公认罪服诛,虽于我有救命之恩,但晏迟乃大卫之臣,当然不能为报私情罔顾国法,程司谏未犯国法,晏迟当然更加不能栽污陷害。”
正事禀报完后,晏迟挥挥手打发了蝉音,见芳期像是松了口气的模样,他就如实相告了:“我不会放过程钟南,但现在还不到收拾他的时机,沈炯明也是害死赵叔的帮凶之一,他这回利用程钟南,只不过是在试探。”
“沈炯明是已经对晏郎起疑了?”芳期大吃一惊。
“应该说这些人的疑心从来就没有消释过。”晏迟冷笑:“做了亏心事,哪能不怕鬼敲门?羿承钧信我不会替赵叔报仇血恨,那是因为他以为他是天子,掌握生杀予夺大权,没有人敢向他寻仇。而且他迷信长生,不死的欲望让他对我也产生了迷信,所以当羿承钧在位时,像沈炯明这样的人,他们纵有疑心,也不敢有先把我斩草除根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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