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,情况到底是不同了。权场上的人多数还心明眼亮,情知羿栩并不迷信长生,之所以还当我是近幸,予我权臣之位,是因我乃扶他登位的功臣。但功臣不仅只我一个,还有司马氏,所以呢,现在朝堂之上,并不是没有牵制我的力量。
沈炯明于是才敢试探,如果我借这回时机,授意他铲除程钟南,那我肯定就是打算为东平公复仇,他就要联合司马氏,先下手为强了。”
芳期刚才的确认为程钟南罪不该死,但现在她更关心的是晏迟的安危:“沈炯明敢在这时试探,那么他应该是在暗不在明。”
“聪明。”晏迟给予了芳期一个赞诩的眼神,跟着他就起身,又牵了芳期的手:“我们边逛边说。”
芳期的确还没答应他从此并肩作战,但口头承诺不是那么重要,她的行为已经证实了她的心。
“沈炯明一直躲在暗处,他是开封旧臣,虽说同赵叔等等济州功臣在权场上天然对立,但当年他并不任朝官,放了外任,看似并不在权场中心,可他党附的是杨义,这个杨义,是你翁翁归卫之前的宰执,被你翁翁给收拾掉了,多少对沈炯明算是不利吧。
只是不利,沈炯明多年贿赂杨义的钱财有如打了水漂,但杨义并未被处死,更不曾诛连党从,你家翁翁在权场上还是给自己留了余地的,这也造成了沈炯明对你家翁翁并没有太多的敌意。
可当时,他不敢附从你家翁翁,因为世人都知他是杨义的门生,这么快附从师尊的政敌,他的名声就会败坏,所以他想获晋升,只能另寻蹊迳,他行贿赵叔,被赵叔直言拒绝了。”
芳期蹙眉道:“于是沈炯明就此对东平公怀恨于心?”
“不至于。”晏迟拉着芳期的手,像是漫无目的在闲逛:“沈炯明写了篇文章,公然赞扬世风如是,唯有赵叔不受财利所诱,是真君子,他自检被权场不良之风影响,已经无颜再乞官禄,所以挂冠请辞。”
芳期:……
“那时赵叔虽受羿承钧猜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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