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她,嫂嫂心疼女儿是常情,可为此埋怨晏国师却不应当了,阿家告诫得是,嫂嫂可得提防祸从口出。”
曲氏自来有些憷她的二弟妇,虽觉这话刺耳,但竟不敢还口了。
及到国师府门前,因到得晚些,难免得排候一阵,高家的车舆却被别的宾客认了出来,不断有人来同高仁宽打招呼的,话里其实没有挤兑的意思,但高仁宽偏就觉得因为他并没有享获晏国师的特殊对待,这些捧高踩低的小人话里言间饱含讥刺之意,忍不住遣仆从往前去跟迎客的管事言语声,意思是他这贵客在后头排着呢,能不能先让他家插个队。
哪知道管事的回复俨然“文不对题”,说什么晏国师方才刚迎了洛王、淮王入内,正陪着说话,怕是抽不出空闲来迎高部执了。
高仁宽刚听完回话,就听后头一声:“劳烦诸位借个道,恩贞夫人的车舆驶过。”
不是恩贞夫人的下人狂傲,御车的人穿着的是国师府的侍卫服,这俨然是国师府使车舆相迎恩贞夫人赴宴。
高仁宽闭着眼拉上了窗,对芳期当然更增咬牙切齿的恨意。
晏迟、芳期这会儿子确然在跟两位亲王及其家眷应酬,听闻苏夫人被接了来,晏迟就先起身:“两位大王恕迟与内子暂且失陪,一阵间酒宴上再叙。”
这就显然是要同芳期亲自去迎苏夫人的意思了。
王老夫人这时已经在处花榭落座,正跟彭何氏等几个妇人闲聊,她还颇纳闷为什么等这半天,王家高家一个人都没见,乍一听似乎有人在说“亲自相迎”,便暗忖:若说能让晏郎亲自相迎的,除了两位亲王和自家,也就只有王、高二门的亲长了。
她就笑着跟覃芳姿道:“是你舅祖他们到了,你也该去迎迎。”
覃芳姿老大不耐烦地起身走了一趟,回来后,憋着笑:“三妹夫和三妹迎的是苏夫人,孙女并没见着舅祖。”
王老夫人有一时间的错谔——哪个苏夫人?
陪在一旁的李氏心里暗叫糟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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