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偏被彭何氏抢了话:“怕不是……恩贞夫人吧?”
“是,三妹夫亲口称苏夫人为岳母。”覃芳姿好不容易才憋出点气愤的口吻来,一边欣赏祖母瞬间黑如锅底的脸色。
芳期却把母亲直接迎进了清欢里:“知道阿娘其实不耐烦跟这些人应酬,可今日这场宴会,若不请阿娘来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,一阵间开宴,我再来请阿娘,阿娘先在清欢里待一阵,省得被闲杂人叨扰。”
她刚回广茂堂,继续陪着晏迟跟下一拨客人寒喧完,就听说王老夫人让她过去一趟,晏迟这时还不需单陪着男宾周旋,自然是得陪芳期先应付今天的首场挑衅。
没到开宴的时间,客人们都散坐在匾题“桂堂东”的花苑里,又因为还未正式开宴,其实这时间客人们也都依从主家各管事的引请,肯定是跟自己的亲友要么在哪处亭台,要么在哪处花厅,要么在榭馆里闲谈,守着礼仪不会四处闲逛。
而关于主家招待客人的“功力”,也显示在开宴前这其实略显无聊的时间,引座时的安排——熟悉各家亲友姻故是必需的前提,往往还得考虑着男宾和女眷之间交谈话题有异,不能笼统的按“家”为单位引座,像覃相邸,那自然是宰执公及其子孙被引入花厅,还有彭俭孝等等姻亲故旧做陪,王老夫人等女眷被引入的是花榭,就更不能少了彭何氏等等惯常奉迎者在侧。
主家无需对人人都奉承吹捧,可得清楚有哪些客人不能少了奉承吹捧,借助引座,满足他们的虚荣心。
故而通常情况下,开宴前的候谈其实也是男女分席而坐,共坐者无论是谈论朝堂社稷,抑或是唠叨家长里短,既不会有交浅言深的顾忌,更不会交锋争执,影响了胃口,饭还没吃就被扫了兴。
可总有例外。
比如高仁宽,他原本应该被引去覃逊此时所在的花厅,但徐娘明知道高仁宽极其不乐见看着在场的人纷纷奉承覃宰执,映衬得他这个部执公黯然无光,所以试探了一番,干脆就让高仁宽一家和王老夫人坐在一座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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