斟酒到杯子里,直接就往嘴里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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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期是八月十六的早上才回国师府,到清欢里时已经将近午时了,正寝里静悄悄的,她并不以为奇,因为寻常这个时辰晏迟肯定早就起床,不会还在正寝,这里确然应该静悄悄。
原本只是在西楼居住了两晚上,大不必携带太多的物用,更换下来的衣裳八月已经拿去让人清洗,这时也没什么好拾掇的,芳期便让九月先去打听晏迟现在何处,要是在家,她想着立时去疱厨做两道菜给晏迟改善伙食。
就先想换一身更利落的衣裳。
推开槅扇门,绕过门里的画屏,芳期先是闻见一股淡淡的酒味,然后才发现大床上有半打纱帐根本还挽在挂钩里,一眼就能见床上还卧着个人。
卧着的当然不会是别人。
晏迟其实已经醒了。
但酒意还像未消般,脑子有点发昏,身体尚觉乏力,所以懒得起床,他今天听觉也变得比平日要迟钝,直到现在才听见动静,以为是去忧或者罢愁入内看情况,毕竟他鲜少晚起,下人们会觉得诧异。所以晏迟懒得动弹,只说了句:“我没事,出去吧。”
直到没听见脚步声立时往外走,晏迟方才醒觉不对,翻过身来睁眼一看。
“夫人怎么就回来了?”
芳期根本就没回答,赶紧过去观察晏迟的脸色:“你昨晚这是喝了多少酒?醉到现在还没醒呢!天啊,晏国师竟然能忍受这满屋子的酒臭味!”
晏迟本想起来了,听这话就只拿胳膊撑着头:“辛遥之这家伙,前晚上没陪我把酒喝尽兴,昨晚上我越想越气,不留神就不喝多了,人生难得几回醉啊,只不过现在觉得哪哪儿都难受,可不舒服了。”
求安慰的企图不要太明显。
可模样却一点看不出难受。
头发散着,发簪子直接丢在了床踏上,这是唯一能看出过量的痕迹,一身的中衣干干净净整整齐齐,屋子里弥漫的酒味还不能掩盖他身上散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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