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意,说只是一介书生,无兵权,连官职都无,说几句酒话气话而已,并没犯谋逆之行。
天子以仁厚自律,不究言辞之过,臣民的言行就当然不会过于谨慎,从没有祸从口出的警防心。
现在却是见识了,何为帝王一怒,流血千里。
帝王的君威大增,臣子的言行就自会收敛,所以议论归议论,质疑归质疑,无人胆敢效周全,集众往丽正门请命——毕竟,说不定就成了逆党,要被杀头的。
所以关于这起平民害母案及引起的议论,原本传不到芳期耳朵里,在她看来,晏迟铲除周全这一复仇目标已经大功告成,后续的事她暂时也不用操心了。
这天,龚夫人到访,才闲聊起了这件事,芳期方才听说天子的行为,竟然给了不孝子媳殴杀生母的胆子,而且居然还有许多人觉得杀人犯不该被处死,这、这、这……世间的是非黑白难道说就此颠倒了?
但芳期当然没有冲龚夫人表达她的想法,她三缄其口,只用耳朵倾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