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晏郎好胸怀,真大量。”芳期想都不想就拍了个马屁。
晏迟失笑,睇着芳期:“你既开口替那小子求情,我当然得胸怀大量,没得为了个不关要紧的人坏了我们的夫妻情份不是?”
“那……丁九山在干些什么,告知丁小郎可要紧?”
“不打紧,横竖他也劝不住他的祖父。”晏迟又斟出一盏酒,喝了一口:“丁九山这么大把岁数了落得个附逆之罪,丢了官帽,在仕途上他可算是心灰意冷了,再不死心也无力妄图东山复起,起初呢他也并没想着往归州,只是出临安城后,偶然接识了个忘年交,当然这个忘年交其实是我安排。
此位忘年交,自称屡试不第,灰了入仕的心,在临安城以创写传奇话本为生,有了些积蓄,正打算往各处游历,正好与丁九山结伴,一程路,忘年交跟丁九山灌输了不少靠笔墨定论名声之例,让丁九山渐渐心生信念,想他这一生总归得做成一件事,如今功名利禄落空,耿耿于怀的也无非是一件,那就是替钱氏挽回声名。”
芳期已经听得目瞪口呆:“靠什么方式?传奇话本的方式?”
“你别小看了传奇话本,像辛九郎,他的真名实姓没几个知道,长安狂生一号却广为人知,他那本西京遗事塑造的人物,在世人心目中已经根植下印象,什么性情,怎样行事,如活生生之人,早就不限是纸上的文墨了。
丁九山别的本事没有,诗文总是能写的,他啊,向忘年交请教了不少拟写话本传奇的要点,已经是胸有成竹。他之所以选择归州,是因钱家而今定居于那处,丁九山确信他笔下的人物,在归州就像树植有了根系,他以为钱氏的家人会乐衷为他的这本著书‘开枝散叶’,而且就算他过世之后,钱家人还会不遗余力让这本著述继续‘生存’,历经岁延,纵然羿承钧对钱氏早有定论又如何,没人会再记得君王的政令,只识得话本里的钱氏。”
可是事情当然不会像丁九山设想的那样进展。
芳期不再多问晏迟接下来的计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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