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嘱咐八月暗暗留着心,果然没多久,就在一家书铺子里发觉了名为《定三生》的话本,书铺里的掌柜宣称书稿是归州某家书铺子刊印发售,据说在荆湖北路极为抢手畅销的新传奇,芳期翻了翻第一卷,她其实觉得读来没有多少意趣,还专程把书带着去看望了看望阿辛。
阿辛已经是大腹便便,芳期就约了明皎、阿霓,四闺友在阿辛的居处开了个小小的“读书会”,芳期重点是想听明皎、阿皎对于这本《定三生》有何不带先入为主的见解。
“这写故事的人,对他设定的女主,也就是钱锦素可见异常的偏爱,用笔想将钱娘塑造为完人,说她不但是才情不凡远见卓识,还心性贤良温柔解意,最重礼矩,遵从德行,可这些用词都是作者直书,不曾体现在人物的言行情态,难怪阿期说读来无甚趣味,这啊,都是写书人强加于看书人的印象,描写却不生动,故而像是在说教吧,无法引起看书人的共鸣。”阿辛先道。
明皎一边翻着书,一边也说:“前后矛盾的地方不少呢,书上的钱锦素,尚且待嫁闺中,而那位姜生却是随父亲一时寄住在钱家的外客,与钱家并算不上通家之好,可就被钱锦素邀往了绣楼,当月上中天时分,孤男寡女尚在闲谈,说的话,虽是钱锦素鼓励这姜生莫因一时之困,放弃鸿鹄之志,活像女夫子在教导男学生,写书的人大致是为了赋予笔下女子的德行端正、远见卓识的特征,可真知礼矩的人家,何至于让家中女儿半夜三更还会外男?”
“我看着这一段也觉得怪蹊跷的。”鄂霓半趴在茶案上,笑着道:“便是书中的钱小娘,真替姜生忧急,哪至于非得等夜深人静时分来行劝勉?且她说的话吧,都是些忠君事国的大道理,和那些迂腐的夫子说的话并没多少不同,让人疑惑,难道说姜生听夫子的教诲不觉有理,换成个钱小娘‘指点’,就恍如金玉之言了?”
鄂霓是第一个对这本传奇失去兴趣的读者,不愿再看这个其实狗屁不通的佳话故事。
“我看完了此卷,姜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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