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白担心了,再是覃氏如何胡闹,在此关节,朕也不至于为难她,惩诫一番葛时简,也就够了。”
“官家不可!”陈皇后急了:“官家若此时惩诫葛推官,立时便将生流语传言,万一被心怀叵测之徒传至南剑州,谎诈官家对晏国师已失信任,岂不是会扰乱晏国师平复变乱的计策?”
“住口!”司马太后也急了:“当初覃氏仗着晏无端的势,敢扰乱朝纲之时,官家就理应将其杖毙!”
“太后此言大是不妥。”刚刚坐下的薛婕妤,此时又跪在了地上:“荧惑守心之相已显,且禁内、外州连生变乱,足证晏国师占卜为实,覃夫人是为免官家受那李祖继进谗,方才击鼓为谏,此案已有断论,如今天下臣子,皆信官家敬畏天命,故而不惜颁罪己之诏而示诚忏,圣人谏言,亦是为了稳定时势,还望太后能以君国为重。”
“好你们两个,一个皇后,一个婕妤,竟然指斥我庇私枉法么!!!”太后勃然大怒。
羿栩的脑子又再觉得有如针刺,起身就往外走,到底当一只脚迈过门槛时,又再转过身来:“皇后和薛氏,跪安吧。”
陈皇后竟不知天子是何主张,出了慈宁殿时惶惶难安,倒是薛婕妤更加镇定,安抚道:“官家若真震怒,必不会提醒圣人及妾跪安,防顾着太后惩治圣人及妾,官家心内应当是明白过来了,只碍着太后毕竟是亲尊,才未当即判夺。”
“可是,有的话我还未及说出口。”陈皇后眉头都险些绞在一处了。
“原不用当太后面前出口,等晚间,圣人大可往福宁殿。”薛婕妤也只能提醒到此了。
今日这一场事,薛婕妤已经两条腿都淌进了浑水里,她明白自己的份位,比陈皇后尚且不及,陈皇后到底是为天子诞下过子嗣的,而她呢……至今仍是处子身,就那样吧,她也无望有什么闺闱之乐,内阁之实,本就在个绝境里,还怕什么浑水泥淖呢?只不过她行事仍然得有度,因为她有父母,有手足兄妹,她是为他们活着的,永远不能太任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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