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豁出去就此一场争斗,死又何惧。
薛婕妤回到了她的端明阁,刚行到院内那株桃花树下,就见霜色满面的银叶从居阁里抢出,粉色宫裙被白嫩的指掌提了个细绉,越是近前,眼角越是飞扬。
“婕妤怎能中伤婢子?!”
银叶已知她杜撰那套说辞了,银叶确有个交好的内臣,就在议殿当差,可银叶根本不可能把内臣的话告知薛婕妤,她怒,且恨。
薛婕妤笑了,伸手,从银叶发髻上取下一支金钗:“内人来了端明阁,自恃为主,我的份例先由内人取夺,怎么,内人从不尽仆下本分,现下知道责怪我不念主仆情份了?中伤你?你以为官家心中不知这是中伤么?可你一介宫人,你行为了什么又哪里重要呢?银叶啊,我没有中伤你,你才能在端明阁继续为宫人,我养一个心腹不容易,但太后现下,要多少心腹没有呢?你何去何从,日后是幸是苦,你细细度量吧。”
而陈皇后当去福宁殿时,她看见的却是一国之君,正在抚琴取悦那位穆供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