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字不提……生在帝王家,竟然是他一生的劫厄。”
芳期拿着手绢替母亲拭泪,安慰着:“汴王如今已经归卫,且他也勘破了尊荣富贵皆为虚无,汴王愿意放弃权位,换来余生平安,当也如大长公主,将得苦尽甘来。阿娘,我看汴王容颜虽见憔悴,幸的是体格很是康健,今后不再困禁于囹圄,既得养尊处优,定能无疾无恙。”
晏迟就坐在屋子外头的廊庑间,他非刻意,却听清了母女二人的对话,本是端在手里的一盏茶,未递唇边,就又搁回了案上,抬眼去看廊庑外秋阳洒在芙渠里,清淡的眸底有冷光淌过。
临近分娩,芳期越更不再关注湘王府外的纷扰,可是羿栩立皇嗣为储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她的耳中,是芳舒借着来看望她的机会,提起,芳舒自然是喜气洋洋的,她接过鹊儿递来的一个匣子,打开,把她亲手裁制的小夹袄给芳期瞧,却仍说着自家淮王府的事。
“其实立皇嗣为储,大王心里是笃定的,只一日未有旨意,到底胸臆里悬着这一件事,本是过继皇嗣一事,官家实则先请湘王卜问于天,太子时运无违天命是湘王亲口断决的,只大王到底还有忧虑,担心太子时运虽合,万一命数有变。
时今储位已定,满朝文武以及皇族宗室皆无异议,算是应合了湘王的卦卜,只有王妃还是放心不下,毕竟太子现今养于慈宁殿,虽太后、贵妃都是王妃的至亲,王妃当然也能时常入宫看望太子,终究不能亲自抚养,太子年弱,王妃日日担心会生疾恙,昨日见我已经将打算送给三姐的几件小衣裳做好了,就摧着我今日来拜望三姐。
王妃是想求个安心,毕竟时运归时运,可这世上鲜少有人因为时运旺便一直能得天佑,王妃现只想问个太子是否能得长久的康泰。”
这话是半真半假。
淮王让芳舒来问晏迟太子能否平安长大,这必定是为了司马修及他日后的计谋铺垫,利用芳舒给湘王府下套来的,但淮王即便不使芳舒,太子毕竟是芳舒亲生的孩子,哪怕上回已经有了芳期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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