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证,但因为现在情势有变,汴王以及这么多的宗室归卫,芳舒心里哪能安稳,她今日来,正是利用了受淮王遣派的机会,想再得个定心丸。
“五月,请大王至长英堂吧。”
芳期扶着腰起身,芳舒连忙扶住她,姐妹两个经霁桥往长英堂走,芳期道:“这些时运命理的事,我也不懂,还是请大王来亲自跟舒妹妹说妥当。”
“那也是有劳三姐了。”芳舒笑道:“并不怪王妃心里忐忑,确是王妃上回入宫,见贵妃也是一脸忧愁,问起来,贵妃才道太后毕竟上了岁数,精神很有些不济,照顾太子的责任实际都是贵妃承当,可贵妃……三姐也明白,尚且与闺秀女儿无异,不曾生养,一下子担当这么大的责任,不能出半点纰漏。
贵妃最近啊,整宿整宿的噩梦,觉都睡不安稳。三姐眼看着也要分娩了,等小世子出生你就明白了,任是有奶母仆婢寸步不离服侍,可新生的婴孩儿多是娇贵的,看顾得再是周道都难免会有小灾小病。
有的婴孩儿反而是看顾得过了头,奶母们生怕着凉,衣袄穿得太多襁褓捂得太严实,造成发热,本不是什么大症候,结果郎中、奶母都怕耽搁了病情担责任,反而下了虎狼药,结果小症成了大症,这种事件慢说民间,皇宫里更不鲜见。
总之想到贵妃并无育儿的知识,王妃着实不能安心,说贵妃若像陈圣人一样,毕竟曾经生养最好不过了。”
这当然不是淮王妃的话,太子又不是淮王妃亲生的孩子,淮王妃心不坏,却也不会日日担忧别人生的孩子在宫里有没有被照顾好。
芳舒明知芳期已洞悉淮王的调包计,这是借机漏话了。
等晏迟来长英堂,听了“淮王妃”简略的诉求,毫不犹豫就拒绝了颁发定心丸:“正如淮王妃都知道的道理,一个人不管时运命数如何,只要还是凡胎俗体,吃的是五谷杂粮,就难免会生病恙,又岂有一回卦卜,就能断定寿元几何之术?我也只能占得太子的运命,无损社稷国祚而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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