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圣之后来了一趟湘王府,便于我再叮嘱他务必不辱使命。”
羿栩很是尴尬。
要让他怎么说?他这头才答应了晏迟的谏言,且提出从近身侍卫中,择吴湛为平乱御史的护从,以防变生不测,晏迟并无异意,结果呢?太后竟然立时听说了他的决意,赶紧召他去见,硬说淮王与晏迟就是绵谷事案的元凶主谋。
羿栩当时也很恼火。
身为君王,最忌讳的就是被窥知禁密,虽说太后身份不同于别个,但不代表着羿栩能够放任太后肆无忌惮地在他身边安插耳目,绵谷事变政事堂的官员都已知情,被太后察知也就罢了,然而今早跟晏迟说的话,当时身边并无外臣,所以羿栩能够断定泄密者就是福宁殿的宦官或宫女,因为他并没有把这事当作密不可宣——正式任命后,横竖满朝堂的官员都会知情。
所以当时没有刻意去防耳目,有好些个宫人都有嫌疑,一时间也无法察清楚究竟是谁立时禀知了慈宁宫,导致晏迟前脚才走,太后的召见后脚就到。
福宁殿中,确然都是他的心腹。
可心腹不是个个都精明。
别的人也就罢了,如皇后陈氏,说是母仪天下,但满宫的奴婢女官都心知肚明,皇后的手若伸进福宁殿来,凤印恐怕都得换人执掌了,也只有太后大娘娘,身为帝王生母,她的嘱令,在某些人看来,也是不得不听。
不是所有的宫人,都明白忠于帝王,绝不等同于必须忠于太后这个道理。
可羿栩不能大张旗鼓追察谁是泄密的人,以泄密为由,将之处治。
因为他已经有了弑父的嫌疑,直到此时仍有朝臣对他斩杀嫡母一事心怀异议,再闹出和生母不和的风波,慢说君王的威望又会有损,便是兴国公顿时也有了势弱的迹象,不利于平衡朝局。
羿栩也只能郁闷和恼火。
且他还确实在担心,毕竟他还怀疑晏迟那时有让汴王分执宗正寺的居心,且晏迟虽说不会勾结羿杜,但至少会保太子的性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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