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羿杜的罪行若被察实,他绝对不会留下祸患,将来……非但储君不能是羿杜的血脉,还必须斩草除根。
等适当的时机,废储后将其圈禁至死,这是一定要进行的事。
羿栩担心的是晏迟会被芳期姐妹二人游说,坦护太子,阻挠他的计划,所以政事堂中不宜再有晏迟的党徒亲好,这才是让他又再心生犹豫的重要原因。
而晏迟今日再度入宫“复命”,自称已然听令行事,羿栩不知怎么开口说反悔的话,神色就很有些微妙了。
“臣听沈中丞言,官家并未正式下诏,情知官家应当有别的考虑,所以臣入宫,就是想请询官家一句准话的,要是官家已经决意委派别的人往绵谷,臣也好叮嘱沈中丞,让他不可将朝早时官家的嘱令张扬,毕竟……朝令夕改,传扬出去有损君威。”晏迟道。
羿栩倒是松了一口气,可心里仍不放心:“无端朝早时还说既然采纳你的建议,务必委派你所保举之人,怎么现在又不再坚持了?”
“臣虽说过那样的话,不过还不曾忘了遵从圣令的礼法,官家既然信不过沈中丞,臣再固执己见,也定然会造成绵谷之乱无法顺利平息,这有违臣之初衷本心,更是有悖身为臣子的本份。”
晏迟说完,就行了辞礼,一副不打算再多说的模样。
羿栩心中反而又添了疑虑,赶紧挽留:“无端莫急,并非我信不过沈炯明的忠心,只是眼下与辽国间的局势紧张,西唐、邓州割为辽国治下,故而商州的军防一定不能疏忽大意,商州的守军,不少从绵谷征调的军户,倘若绵谷之乱不能及时平定,着实让我忧心商州亦会生乱。
兼且,无端不也怀疑羿承杰之后还藏有逆主,若不立时将此人察揪处治,逆主必然会再行阴谋使情势更加恶化,沈炯明虽也督办过几件事案,只让独当一面,万一有个闪失……”
“官家的顾虑甚是,其实这回平乱御史必须握有临机决断之权,要论来,派遣政事堂相臣的确更加适当,而几位相臣之中,齐相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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