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劝,求救般地望向枣氏。
枣氏才安抚道:“官家遇险,那穆郎君不顾性命护笃,官家又怎会对他的病情不闻不问呢?官家心中焦虑,且大娘娘为免官家担忧,并不曾告知官家大娘娘也着了凉,玉体不适,官家才有所疏忽。
再论这回险祸得以平息的功劳,穆郎君倒居其次,湘王才居首功,官家便是听信大娘娘的话,到底不能当着这么多在场目睹的臣公面前,只凭质疑就将湘王治罪。这件事案关系重大,官家必不会吊以轻心,现在摁而不发,说不定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,计划是等到风平浪静后,缓缓地察明真相。”
“官家登基这些年来,反而不如过去果敢决断了,要我说,先拿晏迟下狱,他的那些党徒岂不乱了阵脚?说不定就有人怀着见风使舵的想法,出首揭发晏迟的罪行。”
司马芸胡乱发了阵狠,才撑着脑袋说:“要说功劳,难道吴都统不是救驾有功?却也不见官家嘉奖他这功臣!”
“吴都统到底跟湘王不一样。”枣氏又道:“吴都统身为近卫,比普通护卫该应谨守分寸,不能跟文臣武官交情过密,他虽是宋国公、王尚书举荐,依着宋国公跟王尚书的性情,也必不会为了吴都统争功请赏的,官家一时顾不上嘉奖近卫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句句都是安抚的话,并没唆使太后如何如何。
可司马芸却早就有了想法,决定支持王烁补入政事堂,吴湛虽然并没有举荐相臣的职权,做为近卫也没有妄言朝政的资格,可若有他这么一个颇受天子信任的近卫时时伫在皇帝身边儿,对于巩固王烁的人势当然有益无害。
司马芸决定一回宫,立即就去充当提醒天子嘉奖吴湛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