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人看着阿家是孀居妇人好欺负,盘算着利用二妹妹的婚事给他自己牟财利,软硬兼施的,惹火了潘郎,把那族人一顿拳脚,为这事儿潘郎险些没被除族,潘郎却没半点懊悔,说他就只有阿家、二妹妹两个亲人,谁敢欺负她们,就算拼个同归于尽,他也不会退缩半步。”
“冷心肠,却也未必就是阴狠之人。”芳期却反而为潘小妹说起好话来:“只是把自己摆在第一重要之位罢了,你那小姑子啊,她太有自己的想法,她想入宫,我倒猜测她图的并非荣华富贵,否则很难不为唾手可得的利益所动,而非要绕一条曲折艰僻的远道,且她,许早就厌倦了你们这个小家。”
袁四娘长长叹了声气:“潘郎也是太不稳重了。”
“我想潘二娘最厌倦的人,恐怕还并非是潘大郎。”芳期说出这句话,见袁四娘并没多留意,她就暂时不再往更深处说了,转了话题:“小袁明日去探望潘大郎,可莫跟他说其实你早知道了他会中这圈套。”
“啊?”袁四娘满腹疑问:“王妃不是说过,真相不用瞒着潘郎么?”
“我是怕你实心眼,早跟你说了这些话你会不安。”芳期摇头叹道:“你那夫婿啊,的确该吃这回教训,可你要真跟他说了实情,他岂不怨你事先不提醒害他受这番牢狱之苦,又怎能够听你的调教呢?你总不能眼看着他不改进毛病,日后再闯祸吧?”
袁四娘听了芳期一番指点,再经一夜时间的自我鼓励,次日去探监,心里头还是直打鼓的,尤其当踏进那颇为晦森的囚狱,行走在那条似乎尤其显得漫长冷寂的甬道,更觉脊梁骨上冷栗都在接连炸起了,步伐反而越来越慢。
临安狱中,因设有女囚,倒也有十几个官婢长期在女囚负责看防,现正是两个官婢引着袁四娘来此,其中一个便道:“普通的官司并不由临安府经办,真要判了处死待临刑的囚徒也是另有关禁之地,所以这处囚狱眼下就只关禁着潘郎君一人,故而才这样的冷清,大娘子不必惧怕,待审的囚待,葛少尹多半都不会先以刑讯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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