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昏沉沉了,罢了罢了,横竖都已经同营而卧了,谁还相信她跟大将军之间“秋毫无犯”?
把心一横的湘王妃,手指竟主动开始解湘王殿下的腰绦。
晏迟的呼吸就彻底乱了。
这时他已经不用轻抬肩颈,因为芳期已经沉入了他的怀抱,唇舌的纠葛间他也任由她更主动些,他过人的耳力此时似乎也变得迟钝了,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,帐外的风声脚步声都已寂默,却不知为何忽然想,要是这个时候羿槐有那胆量来攻营,恐怕他得吃个大败仗了。
当心跳越来越快的时候,晏迟忽然终止了亲吻。
他的唇挨近芳期的耳边,似乎仍然执着的追问:“想我还是不想?”
喉骨,就被温暖的唇舌轻吮。
听今日威风赫赫运筹帷幄的大将军发出一声沉钝的闷哼,芳期才笑着移向他的耳鬓:“分离时日尚短,不曾衣带渐宽,不及为伊消得人憔悴,只身边哪怕围满了人,亦觉寂寞消沉,夜深梦寐,恍惚里总觉君仍在枕畔,君是夜来入梦,我则是人在婺州心在军营,无端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,也不是第一次品尝了,你说我这是思君不思君?”
这回是她主动献吻,而手指,也终于探进了衣摆底下,掌心紧紧贴在了肌肤上。
芳期醒来的时候,枕旁已经照旧无人了。
被间毡上仍然温暖,芳期直到出了营帐,才觉得湿冷呛人。
晏迟预测的暴雨还未降,可风寒却俨然比昨日加剧了,芳期往河塘边踱了几步,就见闵妃也从营帐里出来。
“昨晚睡得还好?”芳期关心道。
闵妃拉了芳期的手:“我说实话,总归不那样习惯,想我帐中还设有床榻,夜里都醒来数回,是真身感体受了士卒们的辛苦,那些值夜的士卒,只好围坐在篝火旁,挨过漫漫长夜连交谈都不敢有一句,我真是……第一次庆幸身为女子,且投生在富贵之门。”
“是啊,若连我们这样的人,整日间还伤春悲秋哀叹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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