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太平盛世,我当然不敢生此想法,可覃公,我想你这一双巨目,必定能够看清当今天子既非仁明之君,又不以垂拱而治为志,为一守成之主尚且不足,更何况社稷早有衰亡之象?帝君为主,我等为臣,臣不能背主,然而我等又怎能眼看着华夏之治崩亡在即,还妄图着能够求全?”
“你这老伙计,今日酒没喝多少,却说起醉话来。”覃逊摇头,努力想要岔开话题。
“我与徐公是相同想法。”没想到辛枢相竟也裹乱:“官家若肯垂拱而治,满朝文武,也唯有晏王有那本事代执军政,助佐官家平定天下,使社稷长治久安,甚至征复失土,逐辽兵于关外,复兴大卫的盛世。”
“关键是官家不肯垂拱而治。”覃逊不得不严肃起来:“我等臣子若相逼官家不问朝政,无异等同篡权谋朝,这是大逆之罪,不仅不能使长治久安,反而会让动荡祸殃再起,我当然明白徐公、辛公有此想法是出于忧国忧民的苦心,但有的事,不可为就是不可为。
若是连二位都生逼君交权之心,朝中多少野心勃勃者,明面上服效于湘王,实则图的仍是私利,到头来祸殃酿成,他们势必会将罪责尽推二公,二公若挑这个头,那可是……等如被人利用为刀匕了。”
覃逊看得出,晏迟根本不想让徐、辛二门淌此浑水。
可有的事就是这样,谋事者无心,受庇者反而会动意,有如徐太傅和辛枢相,晏迟越是不愿利用他们,他们反而会为晏迟所折服,甚至笃定晏迟跟他们一样,志向抱负在于社稷安荣,根本便不会贪图功名。
就连覃泽,竟也动摇。
这日晚间,当覃逊刚把两个老伙计送走,长孙却又来了风墅。
“若是能够说服湘王放下私仇……”
覃逊瞪了长孙一眼:“我当然知道晏王若能放下私仇,实乃社稷之大幸,可是这又谈何容易?晏王是个什么性情?他视生父为仇,却视东平公为父,羿栩这天子与他之间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晏王若真能放下,他根
本章未完,请点击"下一页"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5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