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了肩膀,也终于不再“梳理”他那把美须:“我们都老了,操不得这么多心,湘王是我的孙婿,可便是我这在朝堂之上旋斗一生的老油子,也着实深深畏服于他这后生,对于湘王,我只明悉一件事,倘若湘王决意颠覆这社稷,我是无能为力阻止的,同样,要若湘王连自身都难保,我覃氏一门也同样会万劫不复,时也命也,我唯只能看重眼前之益,不能再虑日后之事。”
覃逊其实清楚,徐太傅并不会阻挠湘王剪清敌仇这一“任性”。
东平公本不应死,更何况背负着那样的冤屈死于刑场,这是大卫真正心怀社稷的臣公心中永远的憾痛,所以这些年来,他们冷眼看着羿姓皇室继续重用那些谤害东平公的奸谗,虽说仍然楚心积虑的在朝堂上斡旋,判断着天子制衡的心态,提携了不少忠臣直士和奸谗祸党抗衡,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大卫的国祚继续苟延。
暗底里,个个都觉自己窝囊无能。
才有湘王晏迟应运而生。
徐太傅这样的臣公看来,湘王当然不是君子,其行事狠辣城府深沉,绝对是一个危险人物,可偏偏只有这样一个人,能在与诸多奸谗祸党的激斗中连连获胜,并且还能屹立朝堂不倒,最终竟让一国天子甘愿托以治政大权。
再看湘王做的事,虽手段不那么光明,但没有一个忠臣勇将死于他的谤害和算计。
非但如此,甚至还能连连平定迫在眉睫的祸乱,使这原本残破的江山,竟在绝境中吐露出些微蓬勃的生机。
可以说只要晏迟不为篡位之事,位于中立的这些臣公就不会抗拒有此权臣存在,将之视为不得不除的毒瘤。
覃逊这日,又去看望了他长卧病榻的老妻。
王氏难以避免的发胖了,她仍然口不能言,但瞧着却比司马太后要“正常”许多,这大抵也是因为王氏再不能发火的原因吧,或许连意识都不那么清楚了,因为已经忘记了过去的妄执和仇恨,心境如同一个不晓事理的稚儿,气色还挺红润。
“这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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