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下去的心思就重新活络了起来。
说起何氏的盘算,关键人其实就是她后头勾搭上的个奸夫——说是裘家的大管事,可裘南事这人却不肯将大管事如此重要的职位交给良雇,连官奴都不放心,也不是担心大管事贪昧家财,最大的不放心还是觉得这些奴仆见识短没头脑,不够本事帮衬着打理家业,因此裘家的大管事,实则是裘南事一个族侄。
何氏原也指望着靠着她的奸夫给裘南事递个话,她并不想真和裘家闹得个鱼死网破,但别管是跟谁做妾室,总之得容她坐着顶小轿被抬进裘家的门,实现她穿绫罗吃山珍的美好愿望,何氏深深的觉得她这点子愿望已经很没野心了,裘家家大业大的还怕多养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成?
因此那泄了密的大管事,虽说被暴怒的家主撤了管事之职,总归一笔写不出两个裘字,裘南事更不可能把族侄给处杀了,然而何氏没想到的是,奸夫竟然翻脸不认人,非但没替她游说裘南事,还摆出了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的绝情态度,把她好一番恐吓威胁。
这恐吓原也有效的,何氏到底不敢真和官宦门第作对。
只终归意难平。
一口恶气堵在胸口,心胸就变得更狭窄了,何氏整日间的都在暗咒裘南事不得好死,裘家人家破人亡,谁知没几天,竟然眼看就要如愿,何氏一口恶气缓过来,整个人都兴奋活跃了。
这一天,乔装打扮的屠子,混在何氏出没的街巷,就目睹了此妇一番表演。
见识过金屋苑里那些千娇百媚的屠子,自然不会为何氏的风韵姿容震惊,只看她确也眉清目秀、身段窈窕,还甚是懂得打扮,不学那些浓妆艳抹的作态,梳着整齐的发髻,笑着和一群身着布衣的妇人打招呼时倒也柔和,总归看模样和言行还是个正常人,但说的那些话……无论是妇人还是男人,只要在场听闻的都俨然憋着笑。
“姓裘的那一家子可都不是东西!裘七当年骗得我与他一同私奔,山盟海誓的说非我不娶,每几日就始乱终弃,这些旧事就不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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