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写那么多段子,真正拿出来演的能有几个?
李诞:你不能细想,但是他这种没逻辑的话就特别能说服我。对,写了就出了,其实是很简单的逻辑。就像饿了就吃,一样的,写了就出,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。
宁远:你有犹豫过吗?
李诞:有过,我也问过一些朋友。公司的公关同事们肯定也看过。这是他们担心的,不是我担心的。现在几个人看书?没事儿。中国 14 亿人,谁理你?很小的事情。不用把自己看得太重,别觉得自己多了不起。这是个很不重要的事。或许只是有时重要,只是在某个范围重要,但终极意义上你是不重要的,说到底你就是一个喜剧演员,太不重要了。
这跟我做脱口秀的理念也一样,我就是觉得要真实,没别的。现在即使我写完了,那个状态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,但我也不能否定它,而且这一部分东西在我身体里肯定还有,那也是真实的我。它一定对艺术有帮助,它可能对赚钱有害,那无所谓。
宁远:坦诚这件事,会不会有时候对不想坦诚的人是一种冒犯?
李诞:会,因为你突然裸奔了,人家看到肯定不舒服。但是我这本书,它毕竟是个小说,它有门槛。你花 40 多块钱,还愿意花时间看,说明你这个人应该还是愿意理解我的。你看了两页发现苗头不对,可以扔下。你不可能看完才觉得被冒犯了。
我擅长的就是说话,是语言,显然不是结构,对吧?也不是编造故事,虚构的东西我也写过,我觉得反正不是特别过瘾。但是说话很吸引我,我觉得这个好玩,也能说得好。至于怎么编造一个故事、一个结构、推进什么的,我来不了。
这种乐趣其实是诗歌的乐趣。小说的乐趣是说故事,是说书人。你可能有一种口腔的快感。我是喜欢写,但我不是特别喜欢写说书人的那种东西。
其实就是诗歌。文学就是语言的陌生化,你读着陌生,它可能就有点像文学。非说得再白一点,你不好好说话就是文学。我大部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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