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翰·莫当特构想了直布罗陀围攻战的谢幕,并且诉诸文字,交给副官,请他转交给他们圈子里文笔最好的霍勒斯·沃波尔。前首相的幼子、哥特风的创始人、辉格党分裂后反爱国者党的锋利笔杆子之一。
英国的哥特风浪漫主义者,喜欢奇异的东西:幽灵鬼怪、凋零的古堡、昔日盛大的家族最末一批哀愁的后裔,见得到汹涌的激流、可怕的悬崖、无路的森林、大雷雨、海上风暴和一般讲无益的、破坏性的、凶暴勐烈的东西……
这种最末哀愁和风暴勐烈的浪漫,会把直布罗陀围攻战的精髓——欧洲扩张殖民的落幕、来自遥远动员的凶勐暴烈的侵袭、以及没落的哀愁与宿命感,润色出来。
但约翰·莫当特并没有等到现实里真正的结局,就拔出了手枪,顶在了自己的口中,扣动扳机,终结了自己的生命。
因为他知道,现实和想象的浪漫,总是不同的。
现实的结局,再看下去,就会看到混乱、怯懦、下跪、投降等等、等等,这些距离浪漫的想象相去甚远的真实。
他的生命,定格在他想象的大顺军队向被包围的英军发动炮击,英军宁死不屈的那一刻。
但实际上,在他的生命终结后不久,被围的英军就投降了。
既没有对着大顺的军队啐一口唾沫,用英国乡下的秽语骂一句吃屎吧,异教徒。
也没有在大顺的炮击中,坚守自己的阵型不乱,手挽着手唱着《统治吧!不列颠尼亚》直到被炮弹击碎了身体。
相反,在大顺把攻城用的重炮,推到距离英军方阵200步的地方、并且工兵迅速部署了炮位之后,只砸了一轮炮击,英军就完全脱离了军官的控制,蜂拥投降。
大顺的第一轮炮击,就让英军的方阵直接崩解。
从6斤的团营炮,到24斤的重炮,实心弹能从穿透三人上升到把方阵砸穿,串出最可怕的鲜红糖葫芦。
从轻便的魔改虎蹲炮的开花弹,到投掷到人群中的石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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