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王爷了。”说着,便走过来端了水盆出去了。
屋里就只剩下了范朝晖和安解语两个人。
安解语见范朝晖坐在自己身边,更是尴尬,便悄悄往里缩了缩。
范朝晖见状,赶紧站起来,走到床对面的圈椅上坐下来,仔仔细细地打量安解语。便见她大病初愈的样,脸色雪白,嘴唇上的红晕更是淡到看不出来。只有一双眸更显沉静,不若以往飞扬跳脱,偶尔间看人一眼,如惊鸿一瞥,神光离合。
安解语见范朝晖凝目注视自己,便咳嗽一声,不好意思道:“我不知道国公爷已是封了王,还望国公爷恕罪。”
范朝晖笑了一下,道:“你愿意叫什么,就叫什么。不用计较别人怎么想。”
安解语苦笑了一下,便转了话题,问道:“王爷,则哥儿可好?”
“我过来的时候,已是让人去你哥哥那里报了信,想来他们马上就要带着则哥儿过来了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那先前出去的丫鬟又掀开门帘进来了,手里端着一个托盘。托盘上一个青瓷花碗,斜搭着白瓷调羹。
安解语微微不悦。这丫鬟一幅主人招呼客人的样,完全没有下人的自觉。——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。
范朝晖见安解语皱眉,便看了那丫鬟一眼,道:“放下托盘。你先退下吧。”
那丫鬟却嗔怪道:“王爷这是什么话?四夫人这一阵一直昏睡,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。今儿好不容易醒了,王爷不说让四夫人好好吃点东西,尽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,可是让奴婢难做人呢”
安解语听着这话,更是不悦,忍不住出声道:“王爷,让我的丫鬟阿蓝过来吧。我不习惯让别人服侍。”
那丫鬟听着这话不象,颇有些不悦。
上阳王的家眷在祖籍老家,一时半回还不会过来。这夷人之乱后,京城的世家都死的死,逃的逃,再不复往日光景。
自从王爷在这上阳称了王,便又新收了一些下人。她本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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