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家,家里也是旧朝的官家。因为夷人作乱,将她家人都打杀了去。她本人虽逃了出来,却无家可归,正好上阳王这里要招下人,她便自卖自身,进了这临时王府。正式的王府还在紧张修建当,在这由大将军行辕改建的临时王府里,内宅就都是她在打理。
王爷正当盛年,又长得一表人材,且能征善战。这乱世之,女不跟着这样的男人,还能跟着谁?况且范朝晖对女人向来温言细语,就算是对下人,也没有大声呵斥过一句。而王爷也没有别的女眷,迟早是要纳个人在身边的。——是以这丫鬟早觉得自己在王爷心里不同常人。
想到自己为了王爷的这个寡居弟妹,尽心尽力,日夜服侍,却连一句好话都没有,末了,还被人嫌弃。那丫鬟并不是奴籍出身的人,未免傲气些。只是想到自己现在还是奴婢,对方是主,便忍住了,只拿眼看着王爷。
范朝晖历来对不在意的人,从来就不屑用心思,并不知这丫鬟在想什么。只是现在见安解语不悦,才发现这丫鬟甚是无礼。正要呵斥她,那丫鬟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。
范朝晖更是恼怒,对安解语道:“四弟妹不必着恼。只是你上次在无涯的小院里受了重伤,跟着你的下人,却是毫发无损,实在可疑。所以当时跟着你的下人,我都让人关起来了。等你醒了,再细细地审。看看是哪些不长眼的,敢以奴害主。——我一个都饶不了她们”
这却是话有话。
那丫鬟听了,脸色发白。只好委委曲曲对安解语屈膝行了一礼,自出去了。
安解语说了半日的话,就有些气喘吁吁,便躺在迎枕上,闭了眼歇息一会儿。
范朝晖就端过一旁的青瓷碗,见里面是血燕炖的小米粥,便用调羹搅拌起来,让那粥散了热气,以免烫到。
安解语耳边听见调羹碰到瓷碗上有些清脆的声音,睁眼瞧了瞧,正看见范朝晖舀了一调羹,在嘴边吹气。
范朝晖抬头见安解语醒了,便端了碗过来,坐到床边,“饿了吧?”就将调羹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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