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”
沉树人:“我需要抚台允许把湖广厘金的用途扩大解释,不仅能直接用于发军饷,也要能用于卫所军屯的垦荒水利,甚至允许用于农闲时节征募徭役、以工代赈。
将来,如果可能的话,明年还希望酌情调高某些关卡的厘金税率——这些,都需要巡抚衙门的批准,您可以受我蒙蔽。
刚才您问我,在不在乎士林名声,下官就直说了,我还真就不在乎——我家是富商出身、捐官入仕,本来就没有清誉可言。如此乱世,不用几年,士林清誉在流贼、鞑子屠刀之下,还有什么用?”
沉树人说完,方孔炤沉默不语。对方这样打开天窗说亮话,已经帮他把道德包袱卸掉了。
但做决策从来不仅仅是解决掉道德包袱就够的,还得看利益。
道德和法律包袱,解决的只是“敢不敢做”,利益才决定“想不想做”。
沉树人看他沉默,就知道是在想好处的问题。
做官做到巡抚,支持同僚改革,需要的好处肯定不是贪银子。而是确保自己的任期安稳,最好再有点政治利益。
沉树人也不打哑谜了,直接说:“只要抚台支持,我就能强兵整武,两年之内,我必灭张献忠,到时候还南方一个太平。就算期间外界有些许误会,等大功告成之日,什么都无所谓了。
另外,今年虽然已经入冬,不可能再动武,但这几个月内,我还有一件功劳,可以送给方年兄——革左五营,只剩马守应投了李自成,蔺养成被困在黄州与安庐之间的英霍山区,其余三营全灭,蔺养成也就被官军彻底包围了。
我不打算寒冬深入山险之地追剿,但是却能以物资封锁、配合招抚,逼迫蔺养成直接投降。而且这次的投降条件,要比三年前严峻得多。
他们有了随张献忠降而复反的劣迹,所以这次投降后,必须将其部署打乱整编,还不允许他们自划一处州府自守。
虽然条件很苛刻,当初贺一龙就是因为不肯接受这个条件才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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