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家更是你一手维持,忙完里务就跑回家陪着母亲。”
敢坐着垂首不言,只双手握拳压抑自己的情绪;遬也不再义愤填膺,只挠着头,偷眼去看二哥。
喜的声音再度肃然:“你身为兄长,爱惜小弟自然无错,可身为里正,因此生出私心来,却是大过!”
“为吏之道有云,吏有五失,其三居官善取,其五曰安家室、忘官府。你这次是都犯了。”
喜拍着二弟的背,声音缓和下来:“既然轮到遬服役,那就让他去,篡改顺序的想法,还是收起来罢,只是心中思索尚未来得及犯法,那便不算违律,可若你真敢去做……”
“我就要大义灭亲,第一个举咎你!让你被罚剃掉胡须,罚款一副铠甲,再撤出里正之职!”
“诺。”敢知道喜不仅是说说而已,遂不再辩驳,接受了兄长的斥责,而遬则大喜,俯首感谢大哥明事理。
“遬,你也别高兴太早,在家千日好,出门一日忧,等离开安陆抵达北方,你就知道苦处了。”喜淡淡地批评了小弟,旋即从案下找出一份简牍,递给了遬。
“你身手较我和敢都好,服徭时行伍训练也不错,还被擢拔当了伍长,在那些事上,我没什么能教你的,唯独这卷《戍律》是前几日为兄亲手抄默,出征之前,你且诵读熟练,凡事遵法而行,切勿违律!”
……
虽然嘴上说“没什么能给遬”,但赶在弟弟从役前,喜还是使唤车夫回安陆县去,将自己压箱底的甲胄和短剑送来,赶在遬离开前一晚,郑重交到了他手中。
遬拔剑出鞘,发现是一柄不错的铁剑,顿时爱不释手。
“铁剑比铜剑难保养,你可要爱护着些,此行除了同乡袍泽外,手中的剑和身上的甲,是最能帮上忙的。”喜又叮嘱他:“这剑你用着还生疏,得多加练习,熟到它能如臂指。”
至于敢,虽然始终不愿弟弟从役,但仍让妻子准备好沉甸甸一袋干饭,让遬带着路上吃,又将捆扎好的冬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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