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,从瓜州渡过长江时的心情。可王旁有印象的几次上京,哪一次都与诗中的春风对不上号。
最近的这一回?不说季节,这一回过江后就上了列车,有写信的时间都到京师了。
是先帝中风后的那一次?但那可是数九寒天,天寒地冻。
还是第二次为相的那一回?那也不是春天。
除去这三次上京,再往前,可就是熙宁初年了,意气奋发的时候,怎么也不可能会有‘明月何时照我还’的感怀。
继续往前追溯,那就更不可能了。这一首是晚年的风格,早些年的风格,却不是这个路数。
王旁怎么想,都觉得每一条说得通,心里烦了,就问韩冈,“到底是什么时候给玉昆你寄的信?”连口气都变了。
韩冈叹了一声,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“记不太清楚了,年纪大了,记性也变差了。上一回见外官,怎么看怎么面熟,就是想不起人名。不小心就沉了脸,倒把人吓得直哆嗦。”
韩冈打着哈哈,王旁就瞪着眼看他。韩冈低头喝了一口茶,然后一脸无辜的看回去。
王旁也只能干瞪眼了。韩冈一推干净,谁能拿他有办法?
回头再看韩冈带来的这首诗,王旁越看越确定是父亲的风格。文字朴实,炼字却精到,一个绿字当真是超凡脱俗,江南之忆无过于此,在王旁整理出来的近两千篇诗文中,都是能排在前十、甚至前三的杰作。
即使以王旁的见识,也可以就此下论断,这绝对是可以流传千古的名篇。
如此能传之千古的诗篇,文字上又与朝堂绝无瓜葛,怎么想韩冈都没必要伪托给父亲。
说实话,换做是自己,王旁都不觉得能忍住贪心不去冒领了。
想到这里,感激之心油然而起,王旁站身起来,向韩冈深深一揖,“多谢玉昆。”
见王旁不再穷究,韩冈笑了起来,同起身,回礼道,“总不能让岳父的心血之作就此蒙尘。也好让后人知晓,皇宋也有不逊杜工部的圣手。”
一听韩冈拿王安石比杜甫,王旁脸都发亮了。
王安石推崇杜甫是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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