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正不知哪来气力,矍然一跃而起,摘下墙上宝剑,问道:“朕怎么助你?”
“您是万乘至尊。皇上,您想偏了。这些方外之术究竟是雕虫小技,哪能劳驾呢?”贾士芳话虽说得轻松,但他的脸色白得可怕,心里也是极度紧张,笑容也显得惨怛:“您安坐龙床,守意定神,冲虚无怖看我作法,全当是看玩艺观剧就是,雷再响,它也是冲我来的,您不要怕。”
雍正本来凭一股罡气才显得“无畏”,被他这一说倒有点心里发毛,但此时无论如何也要硬挺,因抽身取一部《易经》对引娣道:“你坐对面,朕给你讲《易》。”
“这最好!”贾士芳一把打散了头上髻儿,把挽髻的木剑拿在手中,咬牙笑着又焚了一道符。火光一闪,那符已经倏地燃尽。贾士芳戟指向天,左手持剑断喝一声: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!敕——疾!”
“咔咯咯……”
上天好像爆裂了似的一声雷震应声而响,紫禁城都被撼得一颤。哨风狂飙穿殿而过,豆大的雨点顷刻之间便砸落下来,所有殿宇上的琉璃瓦一片山呼海啸价响,天色黯黑得锅底也似。雍正哪里还顾得“讲经”,双手合十只是喃喃诵佛,引娣已被吓得呆若木鸡。
顷刻雨声稍减,外头永巷里似乎有躲雨太监大呼小叫着跑,一个淋得水鸡儿似的小苏拉太监哗哗淌着水,边跑边叫“太极殿着雷起火,又叫雨浇灭了——”雍正张眼望时索伦已经迎上去“啪”地打了他个满脸花:“滚西厢里去!这会子就是太和殿着火也不能报!”雍正刚松弛了一点,接着又是一个炸雷,就像在养心殿顶炸开一样,震得殿顶藻井簌簌发抖。引娣惊得“妈呀”叫了一声便钻进雍正怀里。雍正一惊之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,瞠目望贾士芳时不知他什么时候竟被什么划破了脖子,殷红的血珠子已渗了出来。
“好孽僧!”贾士芳牙关紧咬,死盯着怒云翻滚的云层,“噌”地从怀中又抽出一道符表,手指蘸血在上边疾书了“太上老君”四个字。此时雷声又紧又密雨又大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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