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三胖子,你别胡赖赖啊!”
听了成郴的话,宁郃凝眉刚要开口,一个年轻人抱着两坛子酒,从树上跳落下来,撇眼道:“亏我还给你带酒喝,怎么有了新靠山,就看不起咱这泥腿子了啊。”
说着还不住打量宁郃,看着那身县尉官袍,隐有不屑和敌意。
宁郃也在打量对方,看着跟他们差不多的年纪,身量不算太高,不及六尺,不过比寻常男子高小半个头,也并不魁梧,只能算是精壮,带着一身痞气,一身短打半敞至腰腹,露出些疙瘩肉出来。
成郴说归说,也不想俩人真斗上,“我哪胡赖了,不是你说的有人要刀我,除非我磕头喊爷爷,要不容易走不出雍合城的么。”
说着过去拉那人坐下,接着道:“再说了,你要是再厉害点,头一晚上就把那王八蛋弄死,我用得着提心吊胆这么多天么。”
“切!是那王八蛋跑得快,要不早卸了他。”那人冷哼一声,拍开一坛酒递给成郴,自己拿起另一坛,权当没有宁郃这个人在。
宁郃虽然也好交朋友,但对这种莫名对自己有敌意的,也没什么好脸色,更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,拒绝了成郴转递过来的酒,示意他自己喝就好。
而后在草庐里寻摸一圈,拿起一本牧柏新写的书看了起来。
成郴没想到俩人相见,是这么个尴尬的场面,放下酒坛,溜到宁郃身边道:“二哥,你别介意啊,小高他小时候家里被当官的霍霍过,对你这身皮,不太待见,但人是很够意思的。”
“没事。”宁郃笑着摇摇头。
朋友的朋友,从来都不也等于自己的朋友,只是个人交际,双方又没有真的仇怨,互相不待见,不照面便是,没有那么多说法。
“二哥海量。”成郴拍个小马屁,放下心来喝酒去了。
刚才可不是他蔑称,而是那人姓高名小高,大名小名都一样,没有表字。
俩人喝的热闹,划拳斗酒,你呼我喝,直喝到日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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