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柏都结束了今天的讲学,俩人都还没喝完。
“叔靖,觉得我这随笔如何?”
牧柏也没去掺和两人的拼酒,笑看着沉心看书,还不时自己也写写画画些什么的宁郃,出言问道。
宁郃放下半本尚且空白的书,起身回道:“先生虽不通武艺,却道理分明,郃大有所获,再承先生教诲。”
他虽是从北律回返途中领悟山雪倾覆之势,但真正笃定自己武道,却是途中与牧柏一次交谈之后,从而真正踏入中品境。
而今牧柏新书,却不是什么文道典籍,释文经注,而是对这段时日,夜里发生在自己眼前的厮杀的随笔记录。
牧柏虽自身不会武艺,但对现场的刻画和描绘,乃至于对这些中品武者的势和武道,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。
甚至其对巷口外围每夜的交手、布局,也都有所记载,有些是确切知道的,有些却只是猜想,一一分门别类写画下来,似军阵推演一般。
两者都对宁郃启发不小。
牧柏呵呵笑道:“干看着也是无可奈何,就随手写了些东西,你能有所得,也是你的能耐,跟我可没什么关系。”
话落拉着宁郃坐下,再道:“跟着来给王妃贺寿的?”
“可不么。来都来了,索性也不管其他了,就来看看先生。”宁郃点头道。
牧柏却是蓦地朗笑一声,“不说实话了嗷,怕不是北境已经有变了吧。”
宁郃只是不语,眼中愁云闪逝,却被牧柏捕捉到。
语重心长道:“叔靖啊,愚兄此前就说过,你的势在一往无前,当气冲万里如虎,直上云霄。萧将军将你保下,也必是希望你一直秉承狼骑勇烈,不改初心,而不是让你自蒙心神,徒加桎梏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宁郃应上一句,却仍旧沉默,没了往日种种不着调的样子。
“为将者不理庶务,不是他们不懂,更不是他们没有那个能力,而是他们的心思要纯粹,不能因此杂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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