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自己的心思,你的心思现在太多,也太乱了!”
牧柏见状冷声轻斥,没了好脸色。
“你此前如何想,如何做,我可以理解,也不会劝言。但而今,风云已起,想再多也无意义!”牧柏正色看向宁郃,极为认真道:“北地战起之时,就是韩禄身死之日,你若还有心杀敌,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!”
宁郃身子明显一怔,抬头看向牧柏。
牧柏道:“那位不知削减功赏抚恤,会让士气低落,战力大减,甚至是将之推向何处么?他知道!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却还是放任,就是在等,等一个合适的时机,尽揽人心在手!”
宁郃沉思、沉默。
韩禄正是具体负责功赏抚恤发放之人,一个克扣之罪定下,一颗人头落地,镇北军上下一直郁郁心中的那口闷气,瞬时可解。
若再有所承诺,或者哪怕只是给一次足额功赏抚恤,积蓄日久的不满愤懑,甚至会直接化为感激。
届时风向一改,军心可用。
这个时间不用多长,哪怕只有三两月,都已足够。
宁郃不由啐上一口,“真特么脏!”
牧柏一愣,“就这?你就这一个念头?!”
他以为宁郃怎么也得拍案而起,然后别管是辞官,还是请调,或者其他什么动作,想尽办法回北境参战才是。
现在这表现,是不是太过平淡了一些?
“回不去。”宁郃却是苦笑摇头,有些事牧柏不清楚,但他心里明镜一样。
私下给将士们补足抚恤之类的事,不止他做过,很多人都做过,甚至那些从各地调入镇北军为将的勋贵子弟做的更多。
他们被调入镇北军,是他们可以为泰和帝所用,不管什么事都可用的那种。
而这其中,他们丰厚的身家,本就是一个很可用的点。
镇北军现在可以说,一半是戍边的边军,一半是泰和帝通过那些勋贵子弟掌握的皇室‘私军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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