醪,他们虽然也不会嫌弃,但总觉得没有按普例赏发该发的酒饮。我那时候刚接手管理墅庄时,就突发奇想改了普例,原本应该派发果脯的,我给改成了鲜果,我寻思着鲜果的口味更佳,比果脯更稀罕,墅庄的佃户以及仆从应该会更满意。
谁知道,鲜果不易保存,到头来他们还是要将鲜果制成果脯,反而闹得‘怨声载道’了,认为主家为了省人手将鲜果制成果脯,让他们付出了本不用付出的劳力。南次你要真用颐白酒、春叶酒赏赐府卫,本该每人十斤的量,必得减为一斤,那也是得多耗一大笔钱,但府卫们竟还不得畅饮一餐,得了赏赐却无法尽兴,心里怎能不失落呢?”
南次其实没有“管家”的经历,前生他被软禁前,因为没娶妻,都是他的傅母代为管家,例如赏发给府卫的秫浆,就是傅母制定的普例,被软禁后他当然也不用“管家”了,再得自由时,“管家”一事还是瀛姝替他择选了个稳重老练的女官,南次是真没想到普便赏派这样的家务事还有如此多的说法。
他甚至都不知道市上的一斤秫浆价值几何,果醪价值几何,为什么许多的布衣平民明明在艰难的维持饱暖,但仍然还是挤出沽酒的开销用度,不,不是他想不到其中的原因,正如他被软禁时仍然会饮秫浆一样——痛苦悲惨的生活,才需要找到继续活着的些点乐趣。
他只是根本不在意这些事体,他只在意自身的悲喜,过去的他一直以来的想法,是逍遥快活,远离权争,他认定了身为皇子只要远离权争就可以逍遥快活,他的视线里没有那些其实根本就不能涉入权争的百姓,百姓们有多少能够逍遥快活?
他是皇子,拥有了多少人不能拥有的特权,坐享了锦衣玉食,却漠视了应当承担的责任,不是仅有皇帝才该爱惜子民,所有皇室中人,既享受着子民的供养,凭什么就能无视子民的疾苦,只想着明哲保身,就该享有终生不劳而获的资格?
父皇的教诫非常正确,他当真不如瀛姝,瀛姝成为皇后之后,尚且殚精竭虑于如何让国力强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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