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是可以任由打杀发卖的奴从,他终于有了人的身籍,不再比如畜产。
追风张口便应:“小人无姓,名追风,是三公子赐名,三公子喜名驹,故而才赐小人此名。”
瀛姝也就是扫了追风一眼。
乔谦是乔世子的三儿子,但在平邑乔族中并不是行三,追风却以三公子相称,他已经是把世子一房从平邑乔门“开脱”了出去,这么笃定的原因当然是来自乔恪这个宗长的保证,世上人事多如此,越是欲壑难求认为卖主就能求荣的人,其实越是迷信阶层不可颠覆,如父与子,就是永远无法反转的尊与卑,在追风的认知里,父要子亡,子不得不亡,他要是不听命于乔恪,那必须成为乔楻一家的陪葬品。
可这样的人啊,下意识还是要为卑劣的行为辩护,找到一个合理的原因,因此追风在公堂上,他要指责乔谦只将他当作牲口马匹驱使,可乔谦爱马如命,在乔谦的眼里马其实并不比人要卑贱,乔谦自号为“乘仆”,他饲马,就如同仆侍主,他赐近仆“追风”为名,根本就不存鄙夷之意。
可瀛姝没有去拆穿追风的居心。
她只是挖了个坑。
“这样说来,因为赐名之事,你早已心怀怨懑?”
追风眼都不眨下就跳进坑里去:“小人怎敢心生怨懑?小人比三公子虚长两岁,九岁时,就被选为三公子的书僮,这十年间,因三公子恩遇,才得以识文断字,终究是不同于粗使仆驭,免受了许多劳苦。且小人生母在三年前身患重病,也多亏得大女君赏赐参葺等等药材,请了疾医,小人生母才挨过了意外之殃,小人牢记着主家的恩典,万万不敢诬告主家。”
还不待顾耿询问,姜母也开始呼天怆地地悲号了:“我们虽然卑贱,可小女毕竟投了大主公的机缘,是大主公的房里人,世子身份再是如何尊贵,唐突小女,也是对大主公的不敬!但大主公不愿为了小女为难世子的心情,奴婢们也都理解,小女原是不肯委身他人的,廷尉卿,我们这些为奴为婢的低贱人,因着毕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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