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侍的是名门望族,多少也懂得了人活在世上,除了谋一口盘中餐,身上衣,还得活一个好名声。
小女哪怕只是大主公的侍妾,并不得名份,可早就认定了大主公,不愿被别人戳脊梁骨,背个失贞的污名,小女其实也想拼却一死,也算有始有终,是我舍不得她,当娘的有谁肯亲眼看着女儿死在自己之前的?我好番劝慰。
小女就说了她还有另一层担心,小女说,别看任女君在外有个贤惠的好名声,且为了维护世子的名声,不得不容纳她,但将她带回居院的当天,就换了副脸孔,当头一记下马威,认定是小女主动引诱世子,将小女好番折辱。
小女哭着说,世子跟大主公本来就不一样,大主公重情义,世子却只重权益,世子图的是一时新鲜,绝不会为护她一个没名份的侍妾触怒大女君,小女就担心日后受尽大女君的磋磨,生不如死。
我就是个糊涂人,不信大女君出身名门竟然如此狠毒,只顾着宽慰小女莫要多想,可未隔几日,大女君就带着小女去了别苑,我也难免担心,好几次去别苑,想求大女君让我见一见小女,大女君都拒绝了,我更难心安了,一连做了几晚的噩梦,梦里头,小女直冲我喊救命。”
乔恪已经抛出了杀手锏,当然要乘胜追击,和着“旧情人”的悲号,转动起他的手腕来,一把把地捻着他的胡须,修须是他坚持了三十年的“日课”,一天都不疏忽,他的胡须长不及胸,堪堪遮住了喉节,这长度,自诩为美髯公是不可能的,但乔恪觉得自己捻须的手势颇为潇洒,他每当自得时,手腕和手指就闲不下来。
瀛姝“年幼无知”时,悄悄地就跟南次议论:“我家祖父爱盘玉,阿父他总爱拿着块卵石盘玩,我还听说也有人爱盘玩菩提子、沉香木的,只有乔翁翁最特别,老爱盘玩胡须,那手势,真是让人眼花缭乱,就是胡须越盘越稀疏了,又总不见盘出什么光泽来。”
彼时瀛姝对乔恪还是不反感的。
现在,她一见乔恪忙碌的手腕和手指,也有点忍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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