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滩酒渍,是他“纵情声色”的证据,可那又如何呢?
“不忠不孝。”司空北辰重复着梁氏的说辞,冷笑更显锋利:“姜泰原本就是嫡长子,多建军功,甚至姜氏部族能得长安立国,姜泰也为功不可没,他本来应为储君,却被冷落驱逐,君父不慈,姜泰靠自己夺回权位,是会承担不忠不孝的罪名,可换成旁人,难道就会甘受害辱,去求个忠孝的虚名吗?
只有懦弱之徒,才会安于苟且偷生,我以为这个道理别人或许不明白,梁良娣你总不至于那般迂腐,当初你为何不从父母之命,甚至不惜抗旨也要毁婚别嫁?为了情爱之事你都能违命抗旨,关系到生死荣辱,居然会用忠孝二字评判是非。”
梁氏干着急,却无法辩驳这话,一时间也只是坐腊。
见梁氏哑口无言,司空北辰却更觉烦躁了。
蠢妇啊蠢妇,既然没有想好劝辞,心急火燎来想劝谁?连侍婢都懂得用投怀送抱取悦主君,她是光打算用一脸正气劝谏么?一无是处,却还妄想着利用他,先替她报仇雪恨,还得成全她的野心贪婪。
“礼待北汉使臣是情理之中,我并不会贸然主张关于建交之事,这个‘功劳’,得让司空月乌争取,你听好了,北汉没有建交之诚这话,绝对不能声张。”司空北辰下令。
梁氏松了口气。
她担心的是太子会力主建交,等北汉兵出汉中攻打巴蜀时,政敌们又会伺机弹劾太子误国,可现在,她知道太子的意图竟是把这个烫手山芋让给司空月乌接手,就大不必焦急了——明年,当战争爆发,一切又会步入原轨,建兴朝会终止,太子继位,她就占据了主动,再策划着谏言铲除司空月狐。
司空北辰应付了梁氏,焦躁的心情并没有平复。
白川君,知道后事的重生人,不会眼看着事轨按照旧迹推进,就算汉、豫之战不能避免,也必然会阻止君帝亲征。
卢远、崔琰、萧伯祝,他们把形势估算得太乐观了,只有司空北辰知道,疏声阁事件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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