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至于让皇帝决意废储,可因为自己应对失误,导致皇帝心生猜忌,如何取得手足的心悦诚服,这根本就是一个根本无法给出正解的大难题,皇位于他,拉开了距离。
可不管如何,答应建交都是必行之策,前生时北汉可从没动过和大豫建交的念头,建交未必不会改变事轨,因此他只要不主开战,不主皇帝亲征,在白川君看来,就是心系君国的。
他这回,是和贺朝夕这个重生的女人对赌。
贺朝夕无法阻止两国建交,但应当会促成皇帝亲征,她为了助司空月乌得位,必先谏言司空月乌力主建交,否则贺执怎么会突然答应让出蜀州兵权,仅是镇守益州?齐央去了蜀州,可一旦开战,也将受到贺执在后的牵制,贺朝夕必定认为一年之后,他这个太子因为中宫失位、四面受敌,等如虚置,更甚至在促成皇帝亲征下,就对他施计陷害。
贺朝夕一心把君国置于殃难,白川君岂会袖手旁观?只需要等白川君出手,司空月乌必然一败涂地。
司空北辰万万想不到,他的对手,现在根本没有关注北汉建交这么件事。
此时,贺朝夕正安抚着她的祖父——虽然皇帝尚未召见姜漠,现在还没人知道北汉一方提出建交的具体条件,可当二皇子在太子设宴时,跟姜漠一番接触后,笃定北汉是真心诚意要和大豫交建了,二皇子如此认定,却让贺遨连连跌足——巴蜀是防御北汉的关键防线,如果北汉没有建交的诚意,也许镇守蜀州还存在一定风险,毕竟战事一起,胜负难料,打了败仗就又得和政敌们一场御前官司,然而两国眼看就要建交,甚至可能在巴蜀再设榷场商市,丢掉蜀州兵权岂不可惜?
“祖父的眼光也该放长远些了。”贺朝夕的“安抚”也是另走蹊迳:“和益州兵权比起来,蜀州其实微不足道,齐司马镇蜀州,反而的确能成为益州的屏障,现在北汉既然有意与我朝建交,蜀州其实就成了鸡肋,陛下如果真要重用齐司马,早晚还是得把他调回京畿,如果不打算重用齐司马,祖父就更没必要在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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