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瑜在金谷园宴请镇原王的内情,不知被什么人四处散布,不仅是卢远,卢深其实也听说了那桩莫名其妙的“事故”,他觉得他理应为中女史说几句公道话。
“父亲,金谷园的事就是个笑话,镇原王也自知是无理的要求,并没有坚持,且中女史当时哪里能想到北汉的国书里,提出的要求是让神元殿君使汉?如今市井之间,流传中女史拒绝了和亲才导致北汉改变条件的谣言,着实荒唐无稽,父亲也必定不会真把这些流言当真的。”
卢远发了火,觉得心里到底是舒坦了些,就没有再驳斥。
卢深倒是真愿和王节结交,因此又为王节说起好话来:“其实前两年的曲水会,三娘……”
“虽然在家,但也得留意称谓了!”
“是、是、是,太子妃和中女史在两年前便一见如故,且嫂嫂不是也说了么,太子妃现在昭阳殿协佐谢夫人处办宫务,也多亏中女史将谢夫人的喜恶仔仔细细告诉太子妃,使得太子妃轻易就能赢得谢夫人爱惜,今日嫂嫂听说我请了端止来家里饮谈,还特意嘱咐我,务必招待好端止,嫂嫂是不便和中女史直接接触的,就托我转达一声谢意。
我冲端止称赞中女史才智过人,端止十分谦虚,也称赞太子妃才不愧为名门之后。”
“他见过太子妃?”
“儿子刚才不是说了嘛,两年前就见过,那时曲水会,太子妃是第一次出席,又没有别的姐妹相陪,只好跟在我这叔父身边,儿子是入仕之中,总难免会有士子围拢来谈议策论,太子妃就避开了,端止竟还记得这事,今日说起来,端止还说太子妃当年还在闺阁时,就懂得不贸然谈议朝政,虽说现在许多名门望族对外都称女眷不问朝政的矩条,实则却真没几家一直坚持。”
卢深深知父亲最在意的就是家教门风,特意拿这件事为王节争取印象分。
“这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。”卢远一点不觉自得:“我也知道许多门第,不仅不禁女眷谈论朝政,甚至还纵容女眷干预朝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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