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两国现在又没有决裂,还在议和期,就应当互助而不该争锋。
南次根本就没想着进山入林,他刚才已经注意到一条水涧,奔向芷阳,料得芷阳驿必是建于水道更加阔畅处,冉其吉想要探他的根底,他就露一手冉其吉并不擅长的“技能”给他开开眼。
芷阳已出灞上,却还未至蓝田,其实不仅设有兵隘驿站,乃是一座关城,河水绕城续流向东,芷阳城中的遗民,过去也有不少都是以渔猎做为生计,南次轻而易举就借得了一张舢板,他今日是要露一手捕鱼的技能。
司空木蛟却也会水性,只不过,他甚至都懒于垂钓,更不说下水捕鱼了。
冉其吉到底还担心两位使臣会发生闪失,他已经习得了泅水,掉水里一般淹不死,可站在那晃晃悠悠的舢板上多少缺乏底气,恨不得用脚趾使出暗力来抓紧舢板,瞅着南次手里仅拿着一支箭矢,就纵身跃入颇为湍急大约有两人多深的河水里时,他到底不敢如司空木蛟一样走到舢板边上紧盯着水底,悄悄咽一口唾沫。
羌部的不足,就在水战。
虽然说下水捕鱼这种技能不能显示水军作战的实力有多浑厚,但东豫的鬼宿君今日借捕鱼炫技,说明识破了他安排这场猎餐的用心。
须臾间,南次已经有了收获,箭矢已经刺穿了一条河鱼的腹部,浮出水面,扬手把鱼扔上舢板,又接住了司空木蛟抛过去一支羽箭,再次潜入了水底。
满载而归。
入夜后饮酒时,冉其吉笑着称赞:“鬼宿君水性还真是了得。”
“生长于大江之畔,这些不过雕虫小技。”南次表现得倒是谦逊。
司空木蛟好奇的是另一件事:“左副使的水性如何?”
冉其吉看向他,眼底掠过了玩味之色。
“她不用这种蛮力方式捕鱼。”南次答非所问。
司空木蛟还想问问瀛姝有什么智慧的捕鱼方式,就见南次冲冉其吉举起了酒盏,他总算意识到场合不对,也举起酒盏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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