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”的存在赋予了“生”意义。如果没有死亡,生就是常态。年轻没有完成的事情,可以老了去做。一百年没有完成的事情,可以等五百年后再去做。一旦时间的尺度是永恒,任何人的任何成就,对其他人而言只是时间问题。没有死亡的生存,真的有任何意义可言吗?时间回溯一旦完成,所有的选择,都不过是一次尝试而已。就算不为历史的进程考虑,只为自己考虑,这样的人生真的有任何意义可言吗?”
“完成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人生最大的意义。”文兵依旧是极其肯定的语气,“矛盾不只有同一性,还有斗争性。生与死的矛盾的斗争性,是对抗性的。从同一性下手,消除事物的斗争性,不是再正常不过的方法理论吗?孩子,辩证唯物史观的哲学理论我理解得很透彻。许多专业的知名心理医生都在和我交流后开始惧怕死亡,你和他们相比,存在什么优势吗?如果你不想也变得那样,那就不要在这个话题上和我花费太多的时间了。一个人通过几十年的积累所建立的世界观和方法理论,是不会因为一场对话而改变的。”
“但是文兵,我和他们,有一个本质上的区别。”我还是坚持对文兵说到。
“是什么?”
“我不会死。他们劝你接受死亡,正视死亡,是基于他们也会死的身份向你阐述的。我有时间回溯的能力,我可以实现永生,我身上有的就是你一生在追求的能力。但我并不希望获得这种能力。如果有人说完全不畏惧死亡,那是不可能的。正是因为如此,我抗拒自己永生的能力。我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变成在上百次的回溯中孤独的旅程,也不希望自己失去慎重选择的能力。在人生的分岔路口面前,我难以抛弃改变自己错误选择的能力。在生死面前,没有人能够做到绝对的坦然,我害怕自己没有放弃重生机会的勇气。原本这是一段顺其自然的旅程,但现在赋予了我选择生死的权力,把一个原本理所当然的事情,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问题抛给我,这是我最大的不幸。生命本就应该是一个积累足够多的云翳,去构成一个美丽黄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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