璋的情绪,从愤怒和不屑,稍稍转向了紧张居多。
这些胡说八道的指控,难道真能邀买到人心、影响到文武的向背?
刘璋不由稍显心虚地追问:“我倒是确实没看懂……请公衡细言之。”
刘璋出身宗室豪门,对于学问一道,确实是不求甚解的。对方跟他文斗讲道理,他一时也确实看不懂,这不奇怪。
黄权便指着檄文当中比较隐晦的两段话,简明扼要解说了诸葛瑾的意图——至少是他揣摩的诸葛瑾的意图。
“主公可知,早在十年之前,诸葛瑾尚且寒微之时,去许都朝觐面圣,便被陛下恩遇,留于石渠阁讲经,问天下德运之转移。
陛下对其赏识有加,认为他对‘汉之所以当有天下’,做了更全面的论证。
如今已过去十年,诸葛瑾当年之论,天下饱学之士多已耳闻。属下今日只谈其中一点,倒是与这篇檄文一脉相承:
当年诸葛瑾论证秦始皇虽统一天下却依然失德,理由是什么?便是借鉴了孟子对梁惠王之言,‘天下恶乎定?定于一。孰能一之?不嗜杀人者能一之’。
按诸葛瑾阐述孟子之论,统一天下之所以有德,不是统一本身有德,而是统一才能让天下安定,让百姓不用把性命钱粮浪费在打内战上,安定才是德。
秦无德,是因为统一后变本加厉横征暴敛,导致天下虽然不打内战了,但百姓负担却比之前打内战时还高,白统一了。
秦忘了统一只是安定天下的手段,而不是目的本身,百姓没有得到好处,故‘始皇帝死而地分’。
诸葛瑾进一步阐述,有德无德是从百姓是否真正受惠来看的,所以孟子所言‘民为贵、社稷次之、君为轻’是有道理的……”
刘璋听得有些晕头转向,连忙出言打断:“公衡!能不能长话短说、直切要害?这些往昔之论与今日的檄文有关系么?”
黄权连忙拱手谢罪,然后尽量再加快阐述和语速:
“有关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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