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墙格外高耸,木门厚重结实,门锁上挂着手腕粗的铁链。
许默勒停马车,轻车熟路地拴好缰绳,又从马车里背出个包裹,并用钥匙打开铁链,推门进入。
倘若让弟弟妹妹看见了,恐怕眼珠子都得掉地上,以为他金屋藏娇。
再定睛一看,院子里果真坐着个姑娘,年纪轻轻又貌美如花,只是绣花的动作僵硬死板,如同机械摆动。
只有听见开门声,她才转过头,露出过于苍白的面容,“你来了。”
“这些是几日的食物与水。”许默冷漠地放下包裹,“好好活着。”
姑娘像是听见什么大笑话,“你将我囚禁于此,却又让我好好活着,外人可知许大人如此藐视枉法,如此模式纪律。”
许默难得寡言。
以前不懂,总觉得做人要光明磊落,要问心无愧。
直到王扶风离世,罪魁祸首王玉瑶却依然逍遥自在,他的眼角就被血色侵染,他费尽心思寻找,却难以在律法上抓住破绽。
无论是方远的欺君之罪,又或者祝长煜的谋逆夺权,都成功将王玉瑶摘了出去。
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姑娘,借助在未成婚的夫婿家里,什么事情都不清楚,什么事情也不知道。
直到两个人叛国出逃,朱家陶家瞬间倒戈,王玉瑶也不过是收拾包袱准备回安水郡。
可她,凭什么?
迫害王扶风致死的人,日子都得倒着数。
许默第一次使用权势,强行抓住王玉瑶,又将她囚禁在偏远无人的郊区。
“让你好好活着,不是让你活。”他终于开口,语气中带着无尽森凉,“我是看在阿恒的面子上,留你见他最后一面。”
提起青梅竹马,王玉瑶的面具终于破碎。
她仓皇转身,鹅黄色的裙裳在空中划过,“不……你不能带他来,你杀了我吧,你让我死,我把命赔给你行不行?”
“不行。”许默冷笑,“你若是敢自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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