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在凌若说完许久后,高斌都没有说话,弘历记着一事,强忍了体内越发强烈的痛楚道:“高斌,朕问你,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?”
方简曾说过,高斌来质问他时,已经知晓了这件事,所以,应该是有人故意将这件事告诉高斌,但是他始终想不明白,那人究竟是谁,又从何得知!
高斌茫然看着弘历,许久,他忽地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,“你很想知道吗?可惜,我不打算告诉你;还有,看你现在这个样子,药瘾应该开始发作了吧?这个药是我从一个专门种罂栗的人手里得来了,他告诉我,此药是他用秘法熬制出来的,比大烟膏效果不知好了多少,但同样的,一旦上瘾,就难以戒除,若勉强为之,非死即疯!”说着,他又打量了弘历一眼,道:“看你气虚体弱之样,想来已经有一阵子没服用此药了吧?可惜,想要摆脱这个药,只有一个法子,就是死!”
凌若脸色铁青地道:“不可能,定有戒除之法,快说!”
高斌冷笑道:“确实没有,就算太后再问我一千遍一万遍,也是同样的回答,不过,我可以看在往日那一丁点君臣情份上,将制药之人的住处告诉你们,虽不能戒除,但至少以后都不用担心用药了。”
“快说那人是谁,住在……”小五话说到一半,耳边响起凌若的厉喝声道:“不许问!”
小五虽不明凌若之意,却依言噤了声不再多问,殿内静寂无声,凌若闭目不知在想些什么,眼角的皱纹在明亮的烛光下,如散开的鱼尾,甚是明显。
良久,凌若睁开眼来,盯着目光狰狞的高斌冷冷道:“高大人好深的心思,连哀家都差点着了你的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