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致,瑕月并无病痛,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心中郁结难舒之故。
良药可医病,却难医心,所以即使每日服药,瑕月的精神仍是一日比一日差,一日之中总有大半日是在昏睡之中,清醒的时候,就望着窗外落尽了叶子的枯木出神,再冷的天,也不许宫人关窗门,所以即使烧了地龙,又燃了数盆炭火,这寝殿依旧冷得令人打哆嗦,只能在瑕月入睡的时候,关上一会儿。
弘历站在虚掩的殿门外,透过缝隙默默望着瑕月喝药,宋子华垂首站在一旁,他是来替瑕月诊脉的,结果刚到殿外,就遇见了弘历。
过了一会儿,弘历收回目光,对宋子华道:“皇后情况如何?”
宋子华轻叹一声,神色哀切地道:“臣等已经尽力了,但皇后凤体依旧日渐衰弱,未曾好转,心病……始终还需心药医。”
弘历苦笑道:“朕何尝不知,无奈这个心药,无处可寻。”说完这句话,他挥手道:“今日不必诊脉了,回去吧。”
在打发宋子华离去后,弘历推门走了进去,瑕月这会儿已经喝完了药,倚在床头默默望着窗外的枯树出神。
弘历走到床边,静默片刻,他抚过瑕月柔软如缎的青丝,哑声道:“朕与你成亲多年,还从未替你梳过发,不如让朕替你梳一次可好?”
瑕月转动眼珠,木然看着弘历,许久,她轻轻点头,略微侧了身子,好让弘历梳发,一旁知春早已经取了象牙梳递给弘历,后者接在手中,动作轻柔地替瑕月梳着长发。
他总以为,瑕月仍是发如乌云,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,直至梳起,方才发现,乌发之中竟然藏了许多银丝。
看到弘历手指微颤地挑起那一根根白发,知春亦是鼻子一松,虽然早在几年前,她就发现瑕月有了白发,但那时顶多不过两三根;十二阿哥走后,这白发突然之间就多了起来,几乎每一次梳发,她都能发现白发又多了一些。
“可是有很多白发?”瑕月的声音将弘历自思绪中拉了回来,松开捻着白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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