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诸君子仕途?”
嘉靖与仁心两个字半点不挨着,但确实念及大礼议集团的昔日功劳,所以严嵩明确表态,却又肃然道:“然霍韬心量褊隘,刚愎自用,偏执少容,此番大罪,亦不可轻饶!”
霍韬屡次挑衅朝纲,更对首辅之位虎视眈眈,此等野心勃勃之辈,断不能放过。
这正是严嵩经历了一年首辅后,总结出来的为相之道——
御前示弱,朝堂立威!
示弱于君前,确实是固宠要诀,然这分寸拿捏,恰如刀锋起舞,稍逊则威仪尽失,过犹不及。
若一味示弱,失了平衡,非但政敌必群起攻之,便是那些依附于严党的门生故旧,亦将如惊弓之鸟,顷刻间树倒猢狲散。
所以趁此机会,该好好杀一批了。
黄绾闻言,指尖蓦地掐进掌心。
他听懂了严嵩话中杀机,脊背顿时沁出一层冷汗。
可胸腔里却有什么在隐隐发烫。
毕竟对方请自己来,却要杀一位阁老。
言下之意是……
“严阁老意欲何为?”
他喉结滚动,终于问出。
严嵩拂袖斟茶,青瓷相击的脆响中,八个字掷地有声:“霍韬去位,当由君继!”
猜测成真。
黄绾只觉耳畔嗡鸣——
六部堂官与阁臣虽只一阶之差,却是多少重臣终其一生都迈不过的天堑。
他与严嵩同岁,如何不能进步进步?
茶烟袅袅间,黄绾仿佛看见自己绯袍玉带的倒影,在釉色中扭曲变幻,已披上了阁老的麒麟朝服。
将对方的神色尽收眼底,严嵩轻轻抿了一口茶水,知道成了。
请客,斩首,收下当狗。
万年不变的流程。
但细节满满。
比如锦衣卫的环境压制。
比如早在国子监祭酒时期,严嵩就对大礼议集团的高层性情,有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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