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其心腹党羽。
但只抓这一批人,显然是不够的。
那些反对新政,对于考成法阳奉阴违,对于收河套的战略更是极尽诋毁的官员,也涉案了。
霍韬默默计数。
一个晚上,已经有了四五十名大小官员被关了进来。
似乎不算太多。
但要知道,左顺门哭谏的处罚规模是,被捕下狱一百三十四人,廷杖一百八十余人,其中十七人被当场杖毙,后续流放和革职的约两百人。
而李福达之案,被处理的中央官员有四十余人,其中谪戍边疆,终生不赦的五人,谪戍边境卫所的七人,削职为民的十一人,革职赋闲的十七人。
从规模上看,左顺门哭谏的范围影响也要大得多,但事实上,李福达之案也给中枢各部造成了沉重的打击,那四十余人可都是身居要位的中央官员,不可轻视。
现在是同样的道理。
四五十名官员看似不多,却已经超过了李福达之案的规模。
而这仅仅是半个晚上。
显然并未结束。
甚至只是一个开始。
严嵩不动手则已,一动手当真是雷霆万钧之势。
至于这样的动静,是不是会妨碍朝政……
完全不用担心。
左顺门哭谏倒霉了两百多位官员,也没见到朝堂运转失灵么?
反倒结束了礼议之争,朝廷开始新政,国家治理起来相比起以前更好了。
这个世道,或许有不少怀才不遇之辈,但从来不缺当官的。
“严嵩……”
“严介溪!严介溪!”
霍韬在窗前伫立至三更,寒意已浸透骨髓。
他忽然惨笑。
若论借势铲除异己的手段,自己提拔刘淑相为顺天府尹,此后多有暗示的那些把戏,与严嵩相比,简直如同儿戏。
或许……
张公的衣钵,当真该由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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