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别,就是京师和山西,在对待商人态度的差别。
大同范氏,是山西最大的商人家族,可大同范氏在山西是没有多好地位的。
范氏的祖宅都用的最普通的土墙,用的也是普通百姓家里的青瓦,只有范家大院内才敢用上豪华的装饰。
就连大同范氏祭祖,也不敢有任何的僭越,用的都是普通百姓规格的祭礼。
大同范氏这么低调,也是有经验教训的,多少家族因为露富被官府盯上,最后家破人亡的。
大同范氏明白这一点,所以从范宝贤担任族长以后,派遣范宽这样的山人结交京师权贵,又努力和山西的官府、藩王搭上关系,总算是在几次政治风波中屹立不倒,将范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。
范宽说道:
“商人只有纳税,才能有地位,京师和直沽的商人照章纳税,就算是官府中人也不敢随意欺凌。”
范宝贤微微点头。
京师直沽对商人态度的改变,这其中的变化十分微妙,并不是官府的几句口号,苏泽的几篇文章,或者朝廷的几道政令改变的。
用范宽的分析,这种变化是全方位的。
最大的原因,是官员政绩的变化。
在朝廷开放海禁,又在京师征收商税以后,增长最快的市舶税和商税,就成了官员考察的关键指标。
比如林秉正这样的机敏官员,很快就发现了商税征收作为政绩考核的特殊之处。
各县的官员,其实都是横向对比的。
横向对比的意思,就是县令政绩优劣,大部分都是同府下的县令竞争。
以往考核的第一件事是田税。
田税征收是头等大事,但是大明已经建立几百年了,能够收的上来的田税早就收上来了,收不上来的田税也早就放弃了。
同府各县的情况差不多,在田税上出彩的难度很大。
剩下来的劝农课桑,教化百姓,整肃民风之类的指标,都是非常务虚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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