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混不清地嘟囔着:“嗯,不出去,不出去。” 她那时还不知道,这句承诺将会像一道无形的枷锁,在未来的岁月里牢牢地束缚着她。
卡车终于开始缓缓移动,刺耳的鸣笛声将李默寒从回忆中拉回现实。她甩了甩头,试图驱散那些纷乱的思绪,扛起帆布包,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老宅的方向走去。泥浆溅湿了她的牛仔裤,冰凉的触感顺着布料蔓延上来,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。
就在她即将踏上老宅门前的石阶时,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。她掏出来一看,屏幕上跳动着 “张诚” 两个字,后面还跟着一个刺眼的红色未接来电标记。这个名字像一根尖锐的针,瞬间刺破了她强装的镇定。
李默寒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拒接键,紧接着干脆利落地关掉了手机。她盯着黑屏上自己模糊的倒影,那张脸苍白而憔悴,眼下的乌青像是用墨汁晕染开的,清晰可见。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想起三天前在民政局门口,张诚那张扭曲的脸。
“李默寒,你这个男人婆!” 他的唾沫星子喷在她的脸上,滚烫而恶心,“谁受得了你这副德性?整天不是在工地上搬钢筋,就是在车间里拧螺丝,哪个女人像你这样?”
她当时只是平静地看着他,眼神里没有愤怒,也没有悲伤,只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然。她慢慢地摘下无名指上那枚廉价的素圈戒指,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。戒指碰撞垃圾桶壁的声音清脆而响亮,仿佛是对这段失败婚姻的一声告别。
“我叫李默寒。”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不是你嘴里的男人婆。”
雨水顺着屋檐滴落,在青石板上敲出单调的节奏,像是一首古老而忧伤的歌谣。李默寒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,门轴发出 “吱呀” 的**,仿佛在抱怨着被打扰的宁静。院子里的石榴树被狂风折磨得东倒西歪,几片残叶旋转着飘落,像是在跳一支凄美的舞蹈。
她走到井台边,放下沉重的帆布包,伸手去摸那口布满铜绿的轱辘。指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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