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快走!" 老人猛地将我推向暗门,自己却被水猴子扑倒。我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,回头看见他的身体正在融化,变成一滩绿水。
我抱着镇魂锁冲出石屋,素秋的声音在水中响起:"小满,用断碑砸烂它!"
我举起断碑,用尽全身力气砸下去。镇魂锁发出刺耳的哀鸣,化作黑色粉末消散。与此同时,潭水开始沸腾,无数气泡涌出水面。
当我浮出水面时,天已经蒙蒙亮。芦苇荡的水变得清澈见底,那些缠绕的水草都不见了。素秋的身影出现在岸边,她的面容不再苍白,眼中泛着泪光:"谢谢你,小满。我终于可以投胎了。"
她转身走向晨光,渐渐消失在薄雾中。我低头看向手腕,不知何时多了道月牙状的疤痕,和外婆临终前腕间的一模一样。
后来,镇上报馆刊登了我的调查报告。有人说在月圆夜看见素秋立在船头,向过往渔船挥手。而我在整理遗物时,发现外婆的旧手帕里包着枚银镯子,内侧刻着 "周素秋" 三个字。
青石板下的哭声再也没有响起。但每当梅雨季节来临,我总会在河埠头看见个穿月白旗袍的身影,发间缠着水草,对着河水轻笑。那笑声里,既有解脱的释然,也有对尘世的眷恋。
梅雨连下了半月,镇东头的河道开始泛涨。我蹲在河埠头清洗外婆留下的旧木箱,指尖触到块冰凉的硬物。那是枚巴掌大的铜鱼符,鱼鳞纹路里嵌着墨绿色的铜锈,鱼尾处有道新鲜的裂痕。
“这物件……” 王大爷不知何时站在身后,烟杆上的火星映得他脸色忽明忽暗,“你外婆当年就是靠它镇住了河底的东西。”
铜鱼符突然发烫,烫得我差点脱手。符身的裂痕里渗出黑血般的液体,滴在水面上,竟凝成细小的血珠不散。王大爷猛地将烟杆往石阶上一磕:“不好!水神要醒了!”
他拽着我往镇西跑,路过土地庙时,老槐树上的乌鸦突然集体惊飞。树洞内壁的符文正在褪色,泥塑水神的红布蒙眼布不知被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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